第46章：好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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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6章：好戲
“看看，我知道你母親死的早，父親又不怎麽管教你，只不過，你也沒必要在宴會上穿一身喪服吧……”嘴角揚起一絲輕蔑的冷笑，手腕傾瀉，準備把手裏的紅酒盡數傾倒到南暖的裙擺上。
大不了，就說被撞了一下，無意而已。
都是嬌生慣養的大小姐，她們本著敢作敢為的態度，還有心下十足的嫉妒，一個人竟直接伸手，仿佛是要扣住南暖的手腕。
好似預料到她的動作，南暖倏的擡起手，避開了對方的動作。
擡眼，皺起的眉頭蘊了一絲怒意，她們真當這裏是宴會，她就得忍氣吞聲？
“暖暖……”
另一邊，賀景曜眼睜睜的看著那一抹皎潔的白色翩然而入，卻沒有向自己走來，也明白了是自己站著李韻雅的原因，連忙把身邊的人推開。
李韻雅的動作更快，整個人好似是被他的動作，身形一個不穩，恰好扯住了賀景曜。
臉上露出些許痛苦的表情，卻極力忍住的樣子，楚楚看著賀景曜：“怎麽了？你要去幹嘛？”
“你沒事吧？”賀景曜心下著急南暖那邊，往那邊看過去一樣，恰好看著有兩個人擋住了南暖纖細的身形。
他可沒聽說南暖有什麽朋友，而看著她面前的兩個人，隱隱有些眼熟，也有些不安。
只不過，李韻雅現下抓著他手臂的力氣很大，賀景曜竟有一刻掙紮不開。
而且李韻雅現在還露出了些痛苦的表情，好似他一松手，她就要站不穩了的樣子，讓賀景曜止不住的皺眉：“你沒事吧？”
扶著李韻雅在旁邊坐下，聽不到她的回答，而賀景曜的視線又一直在南暖那邊，完全沒看到李韻雅眼中一閃而過的嫉恨。
“景曜，我的腳，剛剛好像崴到了。”李韻雅穿著長裙，這個時候，賀景曜也不好幫她看傷的如何，只能把眉頭皺的更緊，“我讓人把你送回去吧，去醫院看一看。”
“你送我回去好不好？”李韻雅緊緊抓著他的衣袖，西服的布料很厚，卻也有些抓不住的生澀，讓她的表情更為驚慌。
“景曜，你送我回去好不好？”
他一副好像下一秒就會轉身離開的樣子，讓李韻雅情不自禁的把呼吸都放到最輕。怕他反應過來，馬上推開了她，卻又怕他又把她忽視的徹底，放開她的手，就這麽離開。
而南暖那邊，兩個女人卻忽然走開了，一直關註著那邊的賀景曜松了一口氣。
再加之李韻雅死死抓著他的手，著實掙紮不開，也就作罷。
又坐了一會兒，南暖忽然想到之前那兩個女人，她們好似是在故意激怒她，目的……松開手裏還剩半杯的香檳，南暖有些撐著太陽穴，用力的按壓輕揉，緩解沈困感。
是被下藥了，還是因為不勝酒力的關系？
南暖把玩著手機，最後還是收起，站起身，穿過人群。
有服務生看到南暖身形微晃的樣子，連忙迎過來：“小姐，這邊有休息室，您是要休息一下麽？”
休息室？看著面前的服務生，南暖下意識的搖頭，轉而推開了衛生間的門。掃了一眼，衛生間裏一個人都沒有，微微皺眉，而後很快放下心來。
應該是她想多了，不管怎麽樣，那些人也就是因為她和賀景曜訂婚的事情，有些心裏不平衡而已，還不至於上升到她想的這麽過分……
對著鏡子，南暖打開水龍頭，用手接水，避開了發絲，輕輕拍在臉上。擦幹臉上的水，簡單的把妝補了回去，回頭，卻忽然瞥見鏡子裏，一個推門而入的身影。
是剛剛兩個富家小姐裏的一個。
南暖冷眼看著，而後擦幹了手，準備從她身邊走過，卻正好被拉住。
“怎麽？”南暖很快把手從對方手裏拽出來，冷冷的看過去，語氣裏到沒有不耐，只是有些淡漠的無視疏離。
南暖這麽冷冷的矜貴表現，對方自然是嗤笑一聲，卻不讓她過去：“聽我說完，等一會還有一場好戲，到時候有你哭的。”
好戲？
南暖皺眉，她們又想出什麽幺蛾子？
一直到了這個時候，她依舊有些疲憊了，想著要不要先回去好了……
揉了揉太陽穴，看了面前的人一眼，語氣淡淡：“你話說完了？”
“你！”
“說完了就讓開，什麽，不擋道。”
什麽不擋道？
後者楞了一下，看著南暖嘴角掀起的笑，慢慢回過味來，被南暖的話氣的有些喘不勻氣的人，伸手指著南暖，臉色卻變換了一下。
“賀景曜。”先南暖一步，一直擋在身前的富家千金語氣柔了很多的喊出了那個名字，語氣裏皆是意外。
挑眉，南暖轉頭，看著廁所的鏡子裏映出來的那張臉，回過頭，卻是有些晃神。
把擦手的紙巾疊了一下，丟到旁邊的垃圾桶裏，隨後從兩個人身邊擦肩而過。
“暖暖……”賀景曜拉住她的手，南暖擡手，沒特意的掙脫，只是揚起疑惑的目光，問他，到底是在做什麽。
明知道自己也回來宴會，而且在眾人目光中，她還是帶著他未婚妻的身份。可是他卻帶著李韻雅出現在宴會，而且，李韻雅還是作為他的女伴出現。
賀景曜沒強拽著南暖，卻也有些不想放開她。南暖卻似乎察覺到了什麽，揚唇，就這麽和他牽著手往前走。
他沒解釋，她也沒追問，只是，再推開一扇門，就是宴會的大廳了。
賀景曜推門，順勢松開了南暖的手。
擡眸，看著背對著她的那個身影，指甲慢慢嵌入手心。
無論是做什麽掩飾，緊握的手，松開了，就是松開了。
“咳咳，在這裏，我只說幾句話。”李韻雅看著臺下的大片人群，一時間有些眩暈的感覺，她還是第一次那麽大膽……
話筒裏，忽然傳出熟悉的聲音，有些怯懦的儒啞，連南暖也有些意外的擡頭看過去。
觸及南暖的目光，李韻雅的眼神有些恨極的屈辱。
到底，她就算是使出渾身解數的留賀景曜，卻還是留不住他停在南暖身上的目光，就算她快要哭出來了一般求他帶她回家，卻還是比不過南暖的一個背影。
賀景曜松開她手，在她靠過去的時候，還極力掰開她手的動作。在她看來，一寸一寸，都是對南暖的恨！
“賀景曜，我喜歡你，也知道你和南小姐不過是訂婚而已，我能不能……”看著賀景曜不為所動的表情，李韻雅抓著袖口的手微微用力，有些猶豫。
她是不是做錯了？
為什麽，他一句話都不說？
就算是不喜歡她，至少，也幫她解圍啊！
臺下，已經有不少人，隱隱約約能猜到李韻雅要說的話，看著南暖的目光難免有些譏諷和探究，好似在想她會作何反應。
“賀景曜和李韻雅……”
“兩個孩子都不錯。”
……
類似的議論，開始紛雜，給李韻雅增加了幾分信心。
她站在臺上，羞紅了臉，即將鼓起勇氣，把最後的話說出口時，卻看著南暖忽然轉身。
不止她一個人看著南暖轉身，賀景曜也看著，並且，回過頭時，給予李韻雅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，竟也準備轉身離開。
怎麽能！
看著臺下已經側過身的人，她近乎無力的晃了一下，而後聲音，細碎：“景曜，我和你相識那麽多年了，過去的事情，你不想提，我就不說……”
聽到這句話，賀景曜的腳步微頓了一下，卻沒有回過頭。
“景曜，等一會的開場舞，我可以邀請你做我的舞伴嗎？”吸了吸鼻子，努力壓下鼻尖的微酸。
賀景曜沒拒絕，也沒答應。
還好，看著紛雜吵嚷的人群，李韻雅悄悄放下了手裏的話筒。
這個時候，走都走上來了，就這麽退場，是不可能的了。
招手，旁邊的鋼琴被移上來。
李韻雅沈默坐下，纖細的指尖擱置在黑白的琴鍵。輕撫，而後很輕的旋律開始縈繞，對賀景曜來說，意外的熟悉。
回來的李韻雅，毫不意外，給賀景曜一種陌生的感覺。
就算是那張臉，也在這麽多年的消磨裏，不如以前的單純了。
而且，李韻雅再次接近他，用的是新的身份，甚至，在娛樂圈沈浮那麽多年的，早就是新的性格。
如果說混在紅塵的女子，身上都會帶些紅塵氣，那李韻雅身上，也難免混了些隱蔽一些的虛偽氣息。
賀景曜討厭這種人，卻不拒絕這種人的接近。因為這種人識時務，知道什麽該做，什麽不能做。
然而，有利即有弊，這種人，難免有貪得無厭的性子。
李韻雅一直是以笑臉相迎，賀景曜就越是冷著臉色相對，不給她得寸進尺的機會，只不過，現在她好像變了，開始用以前的記憶來試圖說服他。
只是……
聽著鋼琴聲止，不得不說，賀景曜有一刻的恍惚。
她的鋼琴，是他教的。
譜是他寫的，旋律是她改的，詞是她填的。
他只教了她一半，另一半還未來得及全然交付，所以她只能用歌詞來填補缺陷，而後改了些許旋律，重覆一遍，勉強湊得完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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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看，我知道你母親死的早，父親又不怎麽管教你，只不過，你也沒必要在宴會上穿一身喪服吧……”嘴角揚起一絲輕蔑的冷笑，手腕傾瀉，準備把手裏的紅酒盡數傾倒到南暖的裙擺上。
大不了，就說被撞了一下，無意而已。
都是嬌生慣養的大小姐，她們本著敢作敢為的態度，還有心下十足的嫉妒，一個人竟直接伸手，仿佛是要扣住南暖的手腕。
好似預料到她的動作，南暖倏的擡起手，避開了對方的動作。
擡眼，皺起的眉頭蘊了一絲怒意，她們真當這裏是宴會，她就得忍氣吞聲？
“暖暖……”
另一邊，賀景曜眼睜睜的看著那一抹皎潔的白色翩然而入，卻沒有向自己走來，也明白了是自己站著李韻雅的原因，連忙把身邊的人推開。
李韻雅的動作更快，整個人好似是被他的動作，身形一個不穩，恰好扯住了賀景曜。
臉上露出些許痛苦的表情，卻極力忍住的樣子，楚楚看著賀景曜：“怎麽了？你要去幹嘛？”
“你沒事吧？”賀景曜心下著急南暖那邊，往那邊看過去一樣，恰好看著有兩個人擋住了南暖纖細的身形。
他可沒聽說南暖有什麽朋友，而看著她面前的兩個人，隱隱有些眼熟，也有些不安。
只不過，李韻雅現下抓著他手臂的力氣很大，賀景曜竟有一刻掙紮不開。
而且李韻雅現在還露出了些痛苦的表情，好似他一松手，她就要站不穩了的樣子，讓賀景曜止不住的皺眉：“你沒事吧？”
扶著李韻雅在旁邊坐下，聽不到她的回答，而賀景曜的視線又一直在南暖那邊，完全沒看到李韻雅眼中一閃而過的嫉恨。
“景曜，我的腳，剛剛好像崴到了。”李韻雅穿著長裙，這個時候，賀景曜也不好幫她看傷的如何，只能把眉頭皺的更緊，“我讓人把你送回去吧，去醫院看一看。”
“你送我回去好不好？”李韻雅緊緊抓著他的衣袖，西服的布料很厚，卻也有些抓不住的生澀，讓她的表情更為驚慌。
“景曜，你送我回去好不好？”
他一副好像下一秒就會轉身離開的樣子，讓李韻雅情不自禁的把呼吸都放到最輕。怕他反應過來，馬上推開了她，卻又怕他又把她忽視的徹底，放開她的手，就這麽離開。
而南暖那邊，兩個女人卻忽然走開了，一直關註著那邊的賀景曜松了一口氣。
再加之李韻雅死死抓著他的手，著實掙紮不開，也就作罷。
又坐了一會兒，南暖忽然想到之前那兩個女人，她們好似是在故意激怒她，目的……松開手裏還剩半杯的香檳，南暖有些撐著太陽穴，用力的按壓輕揉，緩解沈困感。
是被下藥了，還是因為不勝酒力的關系？
南暖把玩著手機，最後還是收起，站起身，穿過人群。
有服務生看到南暖身形微晃的樣子，連忙迎過來：“小姐，這邊有休息室，您是要休息一下麽？”
休息室？看著面前的服務生，南暖下意識的搖頭，轉而推開了衛生間的門。掃了一眼，衛生間裏一個人都沒有，微微皺眉，而後很快放下心來。
應該是她想多了，不管怎麽樣，那些人也就是因為她和賀景曜訂婚的事情，有些心裏不平衡而已，還不至於上升到她想的這麽過分……
對著鏡子，南暖打開水龍頭，用手接水，避開了發絲，輕輕拍在臉上。擦幹臉上的水，簡單的把妝補了回去，回頭，卻忽然瞥見鏡子裏，一個推門而入的身影。
是剛剛兩個富家小姐裏的一個。
南暖冷眼看著，而後擦幹了手，準備從她身邊走過，卻正好被拉住。
“怎麽？”南暖很快把手從對方手裏拽出來，冷冷的看過去，語氣裏到沒有不耐，只是有些淡漠的無視疏離。
南暖這麽冷冷的矜貴表現，對方自然是嗤笑一聲，卻不讓她過去：“聽我說完，等一會還有一場好戲，到時候有你哭的。”
好戲？
南暖皺眉，她們又想出什麽幺蛾子？
一直到了這個時候，她依舊有些疲憊了，想著要不要先回去好了……
揉了揉太陽穴，看了面前的人一眼，語氣淡淡：“你話說完了？”
“你！”
“說完了就讓開，什麽，不擋道。”
什麽不擋道？
後者楞了一下，看著南暖嘴角掀起的笑，慢慢回過味來，被南暖的話氣的有些喘不勻氣的人，伸手指著南暖，臉色卻變換了一下。
“賀景曜。”先南暖一步，一直擋在身前的富家千金語氣柔了很多的喊出了那個名字，語氣裏皆是意外。
挑眉，南暖轉頭，看著廁所的鏡子裏映出來的那張臉，回過頭，卻是有些晃神。
把擦手的紙巾疊了一下，丟到旁邊的垃圾桶裏，隨後從兩個人身邊擦肩而過。
“暖暖……”賀景曜拉住她的手，南暖擡手，沒特意的掙脫，只是揚起疑惑的目光，問他，到底是在做什麽。
明知道自己也回來宴會，而且在眾人目光中，她還是帶著他未婚妻的身份。可是他卻帶著李韻雅出現在宴會，而且，李韻雅還是作為他的女伴出現。
賀景曜沒強拽著南暖，卻也有些不想放開她。南暖卻似乎察覺到了什麽，揚唇，就這麽和他牽著手往前走。
他沒解釋，她也沒追問，只是，再推開一扇門，就是宴會的大廳了。
賀景曜推門，順勢松開了南暖的手。
擡眸，看著背對著她的那個身影，指甲慢慢嵌入手心。
無論是做什麽掩飾，緊握的手，松開了，就是松開了。
“咳咳，在這裏，我只說幾句話。”李韻雅看著臺下的大片人群，一時間有些眩暈的感覺，她還是第一次那麽大膽……
話筒裏，忽然傳出熟悉的聲音，有些怯懦的儒啞，連南暖也有些意外的擡頭看過去。
觸及南暖的目光，李韻雅的眼神有些恨極的屈辱。
到底，她就算是使出渾身解數的留賀景曜，卻還是留不住他停在南暖身上的目光，就算她快要哭出來了一般求他帶她回家，卻還是比不過南暖的一個背影。
賀景曜松開她手，在她靠過去的時候，還極力掰開她手的動作。在她看來，一寸一寸，都是對南暖的恨！
“賀景曜，我喜歡你，也知道你和南小姐不過是訂婚而已，我能不能……”看著賀景曜不為所動的表情，李韻雅抓著袖口的手微微用力，有些猶豫。
她是不是做錯了？
為什麽，他一句話都不說？
就算是不喜歡她，至少，也幫她解圍啊！
臺下，已經有不少人，隱隱約約能猜到李韻雅要說的話，看著南暖的目光難免有些譏諷和探究，好似在想她會作何反應。
“賀景曜和李韻雅……”
“兩個孩子都不錯。”
……
類似的議論，開始紛雜，給李韻雅增加了幾分信心。
她站在臺上，羞紅了臉，即將鼓起勇氣，把最後的話說出口時，卻看著南暖忽然轉身。
不止她一個人看著南暖轉身，賀景曜也看著，並且，回過頭時，給予李韻雅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，竟也準備轉身離開。
怎麽能！
看著臺下已經側過身的人，她近乎無力的晃了一下，而後聲音，細碎：“景曜，我和你相識那麽多年了，過去的事情，你不想提，我就不說……”
聽到這句話，賀景曜的腳步微頓了一下，卻沒有回過頭。
“景曜，等一會的開場舞，我可以邀請你做我的舞伴嗎？”吸了吸鼻子，努力壓下鼻尖的微酸。
賀景曜沒拒絕，也沒答應。
還好，看著紛雜吵嚷的人群，李韻雅悄悄放下了手裏的話筒。
這個時候，走都走上來了，就這麽退場，是不可能的了。
招手，旁邊的鋼琴被移上來。
李韻雅沈默坐下，纖細的指尖擱置在黑白的琴鍵。輕撫，而後很輕的旋律開始縈繞，對賀景曜來說，意外的熟悉。
回來的李韻雅，毫不意外，給賀景曜一種陌生的感覺。
就算是那張臉，也在這麽多年的消磨裏，不如以前的單純了。
而且，李韻雅再次接近他，用的是新的身份，甚至，在娛樂圈沈浮那麽多年的，早就是新的性格。
如果說混在紅塵的女子，身上都會帶些紅塵氣，那李韻雅身上，也難免混了些隱蔽一些的虛偽氣息。
賀景曜討厭這種人，卻不拒絕這種人的接近。因為這種人識時務，知道什麽該做，什麽不能做。
然而，有利即有弊，這種人，難免有貪得無厭的性子。
李韻雅一直是以笑臉相迎，賀景曜就越是冷著臉色相對，不給她得寸進尺的機會，只不過，現在她好像變了，開始用以前的記憶來試圖說服他。
只是……
聽著鋼琴聲止，不得不說，賀景曜有一刻的恍惚。
她的鋼琴，是他教的。
譜是他寫的，旋律是她改的，詞是她填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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